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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酒欲饮月明中

【all垩】难知真假2

垩右,有迪垩,凯垩,空垩等

注意避雷

ooc预警




“……这就是我了解的经历,可能从旅行者在雪山路中听到动静开始,这整件事就已经开启了。而他的预谋,或许比这早了很多。”

 

阿贝多说,“从雪山的寒山之钉落下,到后来魔龙杜林的死亡,现在的雪山即便是我都没能解开所有的迷题,它是一座可怕而又庞大的温床,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在那里都不奇怪。”

 

“……这太让人惊讶了。”爱德琳小姐抚抚胸口,呼出一口气,“可,为什么他可以把您模仿得这么相像呢?如果要这样,他一定观察您很久了吧。”

 

“我……并不想隐瞒,但是有很多事情都会涉及到更为古老诅咒的故事,而这些,为人所周知并不是一件好事。简单来说,他与我本源,不过只是我有幸成为了成功品,才得以走到现在。”

 

迪卢克敏感地捕捉到这个词,“成功品……你的意思是?”

 

“实验成功之前,总会有很多失败,这是无法避免的。”阿贝多看向窗外的远处的雪山,“诞生,对于没有经历过这些的他来说,是最大的渴望。”

 

“……”

 

“抱歉,说的这些话还是有些或许离奇,各位如果无法接受,尽管可以当做故事来听,这是一个来自久远之前的过去,已经不再重要,更要紧的是解决目前的危机。”

 

“这件事我会解决,不过进入蒙德城之前,我想请问一下迪卢克老爷,其他人,如今是什么情况呢?”

 

迪卢克收敛起神色,明显严肃了不少,他说,“自从你们回到蒙德开始,坏事不断……”

 

「阿贝多」先前确实如他所说,留在蒙德城的西风骑士团里和砂糖,蒂玛乌斯商量炼金术的事情,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城中到处走。

 

因为他有意隐藏自己的踪迹,加上阿贝多曾经也因为寻找素材各种地方走,所以这段时间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不过没过几天,砂糖就被阿贝多以雪山的炼金实验室无人看管,担心有人再来破坏为由把她支走了,而阿贝多则是继续留在这里。

 

旅行者平时因为探索,冒险,委托等等的诸多事项,蒙德璃月稻妻三个地方到处跑,比较忙碌,在蒙德没留多久就离开了。

 

接下来,才是事情慢慢发生的时候。

 

先是迪卢克突然发现蒙德城周围魔物开始越发向城中靠拢,而且随着它们的靠近越发暴躁,甚至有了主动攻击人的行为。

 

这种现象以前不是没有,但是这一次,迪卢克,以及骑士团的人并没有找到深渊法师蛊惑它们的迹象。

 

再有就是夜晚,潜入蒙德城镇的深渊法师也多了起来,有一天晚上迪卢克竟然一下碰到了三个。这样的现象已经非常危险了,说明他们极有可能掌握了什么进入蒙德城的秘密入口。

 

可接收到这个消息的骑士团派人去一遍一遍巡查,却一无所获。

 

后来,他们发现驻扎在这里的愚人众,也有了什么不太对劲的举动。

 

愚人众想要干政,控制蒙德这件事骑士团和愚人众都是心知肚明,一直以来也在表面和谐暗地较劲,但是不知道愚人众从哪得到了蒙德城的城防图。

 

这可是骑士团的机密文件,有了它等于说是对这整个蒙德的内外围警戒线,防守薄弱点,城防处,巡逻路线等等都了如指掌,就相当于把整个蒙德直接曝光在外人眼前,全部蒙德人民都会失去保护。

 

这已经称得上是极其恶劣的事件了,多亏温迪从风里及时知道了这件事,把消息传递到了包括琴,凯亚,迪卢克,丽莎等人在内的蒙德众人,琴召开紧急会议更改了城防布置才得以幸免于难。

 

但是这样一件大变更仓促之下完成还是会有疏漏,愚人众发动袭击的时候被钻了不少空子,但是这相较于之前未更改计划会导致的后果,已经好上太多了。

 

也多亏了旅行者和冒险家协会的人帮助,才让整个蒙德城的人们没有遭到伤害,但是代价也不小。

 

优菈已经被安柏和琴强行按在病床上休息了,她伤势不小却还要去战斗,一定会承受不住。然后是迪卢克,肉眼可见,光从脖颈和手腕的绷带就能看出来伤势的范围。

 

安柏行动敏捷,躲开了不少攻击,但是因为之前在雪山擦伤了胳膊,这次又伤到了同一个位置,至少这十天半个月之内,手臂是动不了了。凯亚也好不到哪去,芭芭拉因为他的伤势禁了他一个月的酒,这还是他好话说尽缩短后的时间。

 

旅行者实力强大,目前还好,班尼特可算倒了霉,正好伤到了脚,至少这半个月是不能活蹦乱跳了。菲谢尔战斗完就回家睡了个一天一夜,奥兹更厉害,好几天了还在沉睡。

 

剩下的,还有预见此次事态出手的莫娜,偷跑出来协助众人可莉,闻讯而来的雷泽,温迪……这次混乱几乎连累了整个蒙德的核心人物。

 

事态如此严重,琴必然要彻查这个情况。城防图这种机密文件泄露只会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内部出了叛徒,将整个蒙德至于不顾。

 

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如果都出自一人之手,那必然不可能不会露出破绽,借助明面上的骑士团,暗地里的线报,他们很快就锁定了一个地点,在那里,他们却看到了一个他们从没想过会背叛他们的人。

 

苍白的月光下,那个背影熟悉又陌生,在这样的情境下,他的头发都变成了苍白色。当他转过头来时,蓝色的眼睛里泛着冰冷与漠然。

 

阿贝多。

 

竟然是他。

 

众人不愿相信,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却得到了一段这样的话。

 

“……或许你们并不清楚我的来历,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与杜林,应该是你们口中的……兄弟。他因你们而陨落,所以……”

 

“不过,照现在这样看来,似乎有些计算失误。”阿贝多脸上只有冷漠,面无表情地将这些伤人的话一句一句说出来,“实验进行的过程中,我可不希望有人来打扰。”

 

“……”

 

“这样的话,为什么你们没有直接把他抓起来,或者……”

 

“因为他说他手里还有更为重要,关系到整个蒙德安危的存在,经过之前的事情,我们猜想这个应该大概率是真的,所以放任了他的行为。”迪卢克说,“不过暗中一直有人在监视他。”

 

“……”

 

阿贝多沉思良久,“这确实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你打算怎么办?”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阿贝多抬起眼,“没办法。”

 

“……?”

 

“换位思考一下就可以得出结论。如果我是想要取代本体存在的失败品,我会模仿成他的样子,学习他的炼金术,在人类都将我视作真正的阿贝多之后,不论好与坏,我都已经成功融入了这个群体。”他说,“只要我掌握了足够的力量,就可以找到本体,彻底杀死他,然后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这样一来,我就可以重新得到,属于我的真正的诞生了吧。”

 

“所以在整个过程中,我都会无比谨慎,不会让你们找到任何破绽。毕竟你们于我而言,只是一个群体,或者说,一个物种,我并没有以人的形式存在过,那么也不会考虑你们的生存与否。”

 

确实是这样。

 

埃泽问道,“不过我有一些不明白,按理来说,现在阿贝多先生应该是最有可能遇到危险的人,为什么您一点也不害怕呢?”

 

“害怕并不会解决问题,有些事是我必须面对的。而且,我相信蒙德人的实力与意志,如果将来被杀死的人是我,相信以各位的能力,一定可以解决留下来的祸患。”

 

众人一阵沉默。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会将死亡这件事如此轻描淡写地描述出来。被创造成人的存在,命运之于他,到底是一种馈赠,还是枷锁呢?

 

迪卢克理清这整件事情的思路,便嘱咐众人不要透露出去,在如今的情况下,这件事如果又漏了风声,对蒙德,对阿贝多,都会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这件事是由我而起,我会处理好他的。”

 

“你要怎么处理?”迪卢克反问,“即便你要调查真相,首先也要先进入蒙德城,以你的样子恐怕刚到城门就会引起人们注意吧。”

 

“这是必然的事情,早晚都会发生。”

 

“……”迪卢克叹一口气。

 

“不如就由我来吧。”爱德琳小姐突然开口,“我可以帮阿贝多先生改造一下外形,尽可能不会让外人看出端倪。”

 

“噢?这样也好,拜托你了,爱德琳。”

 

阿贝多眨了眨眼,不太明白外形的改造能改造成什么程度。无非是变换一下装束,这样的情况,恐怕也不会有什么……

 

“?”

 

从爱德琳手中的一套刷子中脱身的阿贝多再次和众人见面时,双方都愣了。

 

“最近学了一些异国的妆容,终于有用武之地了。”爱德琳明显对他现在的模样非常满意,“阿贝多先生原本就非常好看,如今这么一打扮,都让人认不出来了呢。”

 

阿贝多原本扎起来的头发被她放了下来,统一在脑后扎成了一束,或许现在美瞳这个概念对这些男人来说为时过早,但,这对金色的眼睛竟然格外合适。

 

爱德琳还为他画上了眼影,这让阿贝多不由得想起来了璃月的那位钟离先生。

 

这明显就是璃月的妆容和服饰。

 

“这倒是有些出人意料,很奇妙的技术,爱德琳小姐。”阿贝多轻轻捋了一下左耳耳坠垂下的流苏,点点头,“等这一连串事件结束,如果允许的话,我很希望能和您多了解一些。”

 

“当然没问题。”爱德琳最后拿来半面具,戴到了阿贝多脸上,“大功告成,这样一来就安全多了。”

 

换下了西风骑士团炼金术师的服装和金属挂件,阿贝多身上略有些疏离的感觉突然之间淡化了不少,虽然不太清楚爱德琳小姐从哪里弄来的璃月服装,但是白色的内衬与淡金色条纹的玄黑长身外套穿在他身上真是无比的合适。

 

立领正好将他脖颈之间的金色十字星遮挡住,这么下来,和方才阿贝多的样子截然不同。

 

“感谢各位的帮助。”阿贝多道,“出于我个人的情况,我需要尽快进入蒙德城。现在可莉他们的情况还不确定,我有些担心。”

 

“……我带你进去。”迪卢克回过神来,说道,“因为最近事态频发,蒙德城门的守卫多布置了一批骑士,你自己想要进去一定会被层层排查。”

 

阿贝多没有拒绝的选择,“有劳。”

 

 

 

蒙德城的现状与他上次来相比已经大为不同,如今城中的气氛比起当初风魔龙事件发生之时有过而无不及。

 

人人自危,却又坚定地支持着保护他们的西风骑士团,在目睹了那么一场损伤巨大的战斗之后,他们选择尽力保护自己,不给骑士团的人们添麻烦,转移注意力,这也是他们仅能做的事情。

 

许多慰问品被送到了骑士手中,人们希望保卫他们的人可以早早康复痊愈,这样的冲突过后,原本在很多人心里还有着意难平的优菈也彻底被人抛弃了偏见,不少人过去慰问她的伤势和情况。

 

然而谁也不清楚,下一次,还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又会在何时出现。

 

“你去酒馆吧,我在城里转转。”

 

“嗯。”迪卢克应声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又说道:“你最好尽量少说话,你的声音很有特点,恐怕会被人认出来。”

 

“好,多谢提醒。”

 

别过迪卢克,阿贝多沿路走向西风广场。没有了吟游诗人和听众的广场显得有些冷寂,只有鸟儿停在七天神像伸出的手臂与掌心,叽叽喳喳。

 

炼金术台旁,蒂玛乌斯还站在那里,只是不知为何,他看起来心情格外低落。

 

“蒂玛乌斯。”

 

沉思中的蒂玛乌斯感觉好像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叫他,他抬起头向来人的方向看过去,猝不及防地撞上了那双久违的蓝眸。

 

为什么要说久违呢。

 

这个人一副璃月打扮,头发高束,耳挂流苏,就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一般,因为带着面具,看不清面目,可周身若有若无的熟悉感却让他觉得这个人一定和他有什么关系。

 

“蒂玛乌斯,你没事吧?”

 

他再次出声,这句话蒂玛乌斯实实在在地听清楚了,这明明,明明是阿贝多先生的声音。

 

“您这是……”

 

“一会儿再说。”他打断他的话,走近了,“和我去一趟天使的馈赠,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蒂玛乌斯罕见地有些懵,明明他刚才看到阿贝多从这里走过,还是那幅西风骑士团炼金术师的打扮,怎么还不到一刻钟,就换了装束,还要和他去酒馆说话。

 

阿贝多带着蒂玛乌斯走进酒馆,和站在吧台的迪卢克示意过后就上了二楼。

 

“你和砂糖最近怎么样?”

 

这个问题就更奇怪了,明明这些时候他们经常见面。

 

可了解阿贝多的蒂玛乌斯知道他是从来不会说废话的,蒂玛乌斯仔细想想这其间的奇怪和不对劲,突然灵光一现,“您才是真正的阿贝多老师吗?!”

 

“看来你已经发现我和他之间的不同了。”阿贝多点了点头,确定了他这个问题,“前段时间因为一些变故,我被困在了雪山,今天才进城。”

 

“怪不得,我就觉得那个阿贝多老师有些奇怪,明明曾经您和砂糖经常讨论课题,这些天来,您却一直拒绝她这个要求。”蒂玛乌斯恍然,“是因为砂糖非常了解您,所以他害怕露出破绽吗?”

 

“有一部分这样的原因。”

 

“之后你尽量想出一个借口让他将你支到雪山,把这个消息告诉砂糖。”他说,“接下来的时间恐怕会发生一些动乱,他并不是简简单单可以击败的人,你们出现在他面前可能会引起他的怀疑。”

 

蒂玛乌斯点点头。

 

“刚才我看你似乎心情不太好,方便同我讲讲吗?”

 

“啊……”蒂玛乌斯没想到他会注意到,仔细想想,他本来就是一个敏锐的人,能够清楚地觉察到周围人的情绪变化,平时无动于衷只不过是因为他并无兴趣。

 

“之前那个伪装成您的人说……”

 

人类就是这样,没有价值的东西就可以直接抛弃,只留下对他们有用的。

 

唯利是图,自私自利,这不就是他们的样子吗?

 

这个世界只会被有价值的人掌控,本来就没有潜力的你,就算热爱,就算努力,又有什么用?最后依旧一无是处,这些,用来感动自己吗?

 

“……”

 

这确实像他会说出来的话。

 

“世界不是只给那些出众之人的,这里的一切,组成生命与物质的东西,都是平常的东西,或许在我们眼里就是可以随便丢弃的存在。但这样的东西,我们能够说它们没有用,没有价值吗?”

 

“灰烬是这个世界的起源,哪怕是我,也诞生自灰烬与黑土,最没有价值的东西却孕育出了无价的生命。”阿贝多站起来,“价值本就是因人而异,世界上没有一个固定的衡量尺度与标准,自己的价值,该由自己寻找,而不是由外人评定。”

 

“这段时间好好准备,等事情结束,我还有一些研究交给你。”

 

阿贝多的声音随着他步入一楼而渐渐淡去,平静中带着些冷冽的声音听着却是无比的悦耳。

 

是啊,这才是他们真正的阿贝多老师,那个世间无二的炼金天才,真正的白垩之子。

 

“接下来的时间,我会去接触骑士团的人,那个人那里,拜托迪卢克老爷监视告诉我了。”

 

“好,但是你一个人行动,没问题吗?”

 

“这您放心,虽说我的武力没有到达至强者的水平,但是自保是没有问题的。”

 

两人说着,酒馆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注意到迪卢克神色的变化,阿贝多转身看过去,就看到那位他三笔就可以画出来的骑兵队长像小偷一样钻进来,溜进酒馆。

 

因为一时间动作幅度有些大,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嘶了一声,下一刻就坦坦荡荡地做到了吧台旁边的木椅上,“来杯午后之死。”

 

迪卢克将手臂抱在身前,不为所动,“凯亚,我记得你前几天才被允许下床的?”

 

“我觉得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咧开嘴笑了,对自己这一身需要用绷带层层覆盖,大幅度运动都不允许的伤势满不在乎,“已经禁酒这么多天了,足够了。”

 

“是吗?”迪卢克挑挑眉,“不到半个月?”

 

“半个月不长吗……”

 

阿贝多的目光从他的侧脸扫到他的胸口,然后一直到裸露在外的,没有被绷带缠住的细碎的伤口。

 

有一些像是深渊法师技能留下的,而另一部分,还有枪火的擦伤,这些武器,蒙德中会用的只有愚人众那些人。

 

“怎么?看我看呆了?”

 

打断他沉思的是凯亚看终究喝酒不成,转移注意力过来的一道声音,那双隐藏着十字星的银蓝色眼睛正注视着他,似乎带着玩味。

 

可当他的目光对上凯亚双眼之后,他神色一下就变了。

 

“……阿贝多?”

 

迪卢克和阿贝多都讶异了一下。

 

爱德琳小姐的手法了得,这一路碰见不少人都没有一个把他和那位炼金术师联系在一起,结果没想到这样的伪装在凯亚面前竟然一下子就被看穿了。

 

“是我。”本就打算接触他们的阿贝多见此,点头答应了,“好久不见,凯亚先生。”

 

“好久不见?呵,我们不是才见过面吗?”凯亚却嗤笑了一声,“就在刚才,西风骑士团的门口。”

 

这人也是奇怪,明明最近的话充满了敌意,他脸上却带着一种与之迥异的笑容,仿佛是紧绷之后突然松了口气,轻松无比。

 

“你已经看出来了吧,凯亚。”迪卢克于是开了口,“你刚才遇到的那个人,是假的。”

 

“本来他给我的感觉就很奇怪,现在看到本尊,这种差距更是明显得不得了啊。”凯亚笑起来,抬起手捏住阿贝多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优雅沉稳的小王子,不错不错,这才是真正的阿贝多。”

 

“……”阿贝多将他的手轻轻移开,没有触及到他的伤口。

 

“我看以后西风骑士团首席炼金术士过一段时间就换换制服算了,多么赏心悦目。”

 

“我们还是优先解决现在的问题吧,凯亚先生。”阿贝多面色不改,“玩笑可以稍后再开。”

 

“还是这么一副样子啊,首席炼金术师。”凯亚轻笑一声,“好吧,那就请你讲述一下这段时间的事情吧,令人心动的阿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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